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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两句耳语(1 / 2)

第175章 两句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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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喂药的法子他美女娘学不来的,王梓光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娘,我二舅呢?”

朝阳笑一笑:“不知道阿慈肯不肯见,没让他进来。”

沐若松也不确定,掀开帐子看一眼,见沐慈已经闭上眼睛,显然没兴趣,他连犹豫都没有便拒绝:“殿下要休息了。”

朝阳立即降低音量:“那咱们出去说话。”

沐若松再看一眼沐慈,见沐慈对他勾勾手,便俯下身去,被沐慈勾住脖子拉下去……沐若松还道是要亲他,刚要抵抗……他姑姑还在外头看着呢。

沐慈却只是对他耳语,说了两句话,便冲他摆了摆手背,让他出去。

沐若松被两句话冲击得有些发懵,安庆进来换班,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外头有人等,沐若松才出去,但神色还是震惊。

沐慈屋子里是一定还有个人守着的,安庆进来,却不说话,整个人有些沉郁。

沐慈拨开床帐,召他到身边坐下,问:“乐恕、微生疏和沧羽都没看见,人呢?”

安庆垂下眼帘,道:“微生疏重伤在修养,乐恕和沧羽,落入水中,一直没找到人。”

“和我讲讲那天的事。”沐慈道。

安庆并不擅长说故事,语调平直地讲了起来――他领着羽卫二营,保护扮作长乐王的乐恕,刚开始叛军似有忌惮,许多手段不敢用,只前赴后继上前抓人。因叛军实在太多,沧羽便带着羽卫一营两百人增援。后来竟传来消息,说真正的长乐王抓到了,这里的是冒牌货。

叛军退走大半,可余下的叛军就无所顾忌,手段毒辣起来,火攻凿船都来,铺天盖地的箭雨压得安庆他们没办法抬头。

船只着火,场面极其混乱。安庆也赶紧下令撤退,他运气好只受了轻伤,把重伤昏迷的微生疏带了出来,但叛军为泄愤,大部分攻击对着乐恕去了。

他就眼睁睁看着沧羽与乐恕被火箭击中,双双落水。

后来御林军掌控局势,叛军退走,安庆组织人搜救,一部分人后来获救,却一直没找到沧羽和乐恕。当时连接御湖的禁宫水门也多次易主,混乱中不知是不是被水流冲入了御河。

之后天子营一部分人被常山王指派来搜救,大家在御河内寻找,捞出一些尸体,却一直没找到两人。现在算算,已经过了三天,生机越发渺茫。

沐慈面色不动,沉默了许久,才叹口气道:“增派人手,扩大范围去搜救。不论生死,把兄弟们全部弄回来,别让人漂在水里,让他们入土为安。”古代人讲究这个,不回祖坟入葬,就是孤魂野鬼。

安庆感念沐慈仁善,可因为羽卫二营伤亡过半,他心情好不起来,一营伤亡更多,熟面孔几乎不剩几个……那些都是他的兄弟袍泽。

……

外厢。

贤世子没见到长乐王,心情也很不好,心道:这长乐王好大架子。不过自己能被救出来,多半仰赖这个长乐王妖孽般的多智,也不好计较。

沐若松问安,细细观察自家二叔,发现他并没有受什么虐待,虽眼眶还有些青紫,可红光满面的样子,比失踪的时候还略胖了点。

沐若松十分无语。

世上有一种人,不管你把他丢哪个穷乡僻壤,险恶境地,他都能给你没心没肺的胖起来。

看什么看?

贤世子见自家大侄儿上下打量自己,一脸沉肃评估的神色,感觉像是面对他大哥一般,压力山大。他对大侄子讪笑:“这几天只顾吃,又不能乱走动,所以……嘿嘿……”

回答他的是朝阳的几个大白眼,当着晚辈的面,不好吐槽他,且记下。

“我要装装样子降低他们的戒心嘛……”贤世子委屈极了。

王梓光:“……”

不是装吧,本色出演啊。

慰问过后,几个人到前厅叙话,让心腹的侍卫围在了外头免得在陌生地方有人偷听。

几人都是定王府嫡系,讨论的重点就是昏迷中的定王怎么办。

大家交流了看法,贤世子说了自己被绑架时搜集的信息,沐若松讲了沐慈的推测和牟渔的反应,根据种种迹象来看,此次宫变虽然出了点意外让寿王掺合了一脚,但幕后黑手绝壁就是天授帝自己。虽不是天授帝指使太子逼宫,可他放纵,甚至促使了这件事发生。

那么,天授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定王的遇刺昏迷,是天授帝计划的一环?还是寿王的阴招?

王梓光作为生活在和平年代又一生受助的小市民,想法总是比较理想化,道:“不管是谁,现在尘埃落定,外公是不是可以找到解药了?”

贤世子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

朝阳沉默,不敢说三哥曾言“至亲之人心头之血”这样的话。

沐若松神色肃然,忧虑道:“祖父可能更危险,之前殿下为着稳定,不让皇祖动祖父。如今太子与寿王一去,缺少了共同敌人,只怕……”

沐希则看着思虑问题比较成熟的大侄子,点头:“皇伯父若腾出手来,父王只怕万无生理。”

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又是王梓光,因为身体原因看书又多又杂,脑洞开得大,便道:“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外公是为配合皇帝,演一场戏来?”不然什么烈性的毒没有,要用这种让人昏睡却不死的药?

三个大人都瞪着王梓光……

王梓光:“……”缩了缩脖子,“大家当我没说话好了。”

只有朝阳心里咯噔一下,说:“万事皆有可能,父王这次……太突然了点。”说实话,定王遇到的刺杀事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经验不可谓不丰富,根本不可能随便中招。朝阳问儿子:“锁儿,你说说你的理由。”

王梓光道:“我们现在知道,皇帝是故意引出太子的,当时大家都不知寿王有反意,京畿城防比铁桶还牢固,这般情况,太子如何敢动?他也动不了,所以……就要打破这种稳定。”

“分析有理,继续说。”贤世子道。

“寿王假做醉心园林,有他没他都无妨,只有祖父这边出问题,才能让稳固的宫禁与皇城戍卫产生漏洞,皇帝一番动作,才能给太子‘有可乘之机’的假象,引他动手。且皇祖父一箭双雕,可趁机尝试收回御前六军虎符。至于后来寿王包藏祸心,就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沐若松反驳:“锁儿分析得有道理,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祖父明知他若有事,家族有倾覆危险,为了什么肯牺牲?还有……三……”冲沐希则做的事,他实在叫不出那声“三叔”,便含糊过去,“……又是怎么回事?是包藏祸心被太子和寿王利用?还是遵令,打入敌方内部?”

王梓光最爱无间道这款,便倾向于:“他把二舅放出来了,到底也没伤到外公性命,许是奉命,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也盼望是这样,就可以私下里安慰安慰四表哥沐若杉,免得他遭逢打击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

朝阳也倾向这种,可是……

贤世子一针见血提出悖论:“如果是打入敌方,他就是依令行事,不需要抓走长乐王远走天涯。宫变当时就可以拨乱反正,擒获太子及寿王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