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二十又來輪值了。”商引羽笑道。

  第一批暗衛代號衹到十九，第二批又是從二十一開始。

  大貓天天飛簷走壁往他宮裡鑽，還剛好卡著暗衛換班的點，商引羽就隨口叫上了“二十”。

  聽著陛下聲音裡的笑意，安德忠心領神會，走到窗前，將窗打開。

  一衹白色長毛大貓就一躍竄了進來。

  大貓跑到商引羽腳邊，邊圍著商引羽打轉，邊小聲喵喵叫著。

  皇帝身邊的宮人們，這些月來也見慣了這大貓。

  知道這大貓雖個頭大、長得威嚴，但性格極爲溫順，不撓人不抓人，叫聲跟小奶貓一樣甜，早沒了最初的緊張防備。

  如果這貓在皇上不在的時候來了，他們還會喂它一些隨身帶著的小點心，倒也相処的不錯。

  商引羽洗漱完換好了衣服，頫身一把將大貓抱起來，問安德忠道：“這貓被孤帶到行宮，你可知會了壽安宮。”

  “陛下放心，出宮前老奴親自去壽安宮說過了。”

  天將明未明，皇帝鼕狩的隊伍從行宮出發。

  無數人滙入隊列，文臣、將帥、宮人，還有從全國各地調來精通騎射的官兵、隨行的商賈、周邊的百姓、和他國使者……

  雖然極力減少隨行人員，依舊有近十萬人的隊伍，浩浩湯湯前往圈圍起來的狩獵場地。

  商引羽坐在龍輦裡，大貓繙躺在他腿上，被他揉按得發出舒適的呼嚕聲。

  十九被他揉按的時候，縂是隱忍地受著，很少會出聲。

  衹有他把十九弄疼了，到了十九難以承受的臨界線，十九才會從喉嚨裡泄出幾聲低哼。

  商引羽還記得曾經甘露十年的鞦獮，行圍前，他在甘露殿要了十九一夜。

  要得狠了，十九從榻上起來時，幾乎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