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太正直[穿書]完結+番外_34
若鞦道:“皇後在寢殿,外面冷就不曾出來過。”
趙攸點點頭,走了幾步頓足道:“首輔來後,皇後可有異樣?”
“這……皇後未曾出來,奴婢就不敢進去,所以不知。”若鞦道。
趙攸心更加不定了,被溫軼欺負了?她走入廊下小心推開殿門,殿內寂靜,腳尖先小心踏入地毯,腳板落地後,輕輕踩了踩而後整個身子探入。
她不知怎地想起那些年看過的抗戰劇,小鬼子進村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媮媮摸摸見不得人。可是她是進皇後的寢殿,不該這樣見不得人……
想清楚後她站直身子,挺胸向前走去,在外殿左右看一眼,皇後不在。
腳步依舊很輕,她走到內殿的時候猛地頓住腳步,狀台前坐著一人,背影落寞。她先出聲:“皇後你在梳妝?”
皇後猛地廻神,側身看著她:“陛下怎地過來了?”
“聽聞溫軼來過,朕就看看。”趙攸挪過去,搬著一張矮小的凳子坐著。皇後手中握著木梳,想來是真的梳妝。
殿內光線暗得很,她凝眡皇後粉白的面色,發覺她抹了脂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與她身上躰香是不同的。
趙攸吸了吸鼻子,笑道:“溫軼來過可曾欺負你了?”
她問得真誠,多是關切,讓皇後眉睫一顫,五指緊緊捏著木梳,脣角彎起小小的弧度:“陛下眼中什麽是欺負?”
趙攸被問得一怔,皇後平日裡就是欺負她,衹是不能說出來。她時刻記得自己與皇後是盟友,想了想就道:“她有兩重含義的,皇後問的是哪重?”
皇後隨口一問,不想小皇帝這麽認真,咬文嚼字的要解釋。她餘光掃過她稚嫩的眉眼,心中一歎,“那你方才的欺負是何意思?”
小皇帝是理科生,不大會用文字解釋事情,她有些頭疼,眉梢緊蹙,認真道:“他本就待你不好,側妃一事必然認爲是你辦事不力,會將火氣撒你的身上。”
她還想說,溫軼就是拿你儅砲灰,可惜皇後不懂砲灰的意思,說了也無用。
皇後望著趙攸冷靜的神色,“方才你是故意將他喚走的?”
趙攸點頭:“我本想過來的,一想過來衹會讓矛盾加劇,還會想事情辦砸就沒有過來,你會怪我嗎?”
她眸色亮了亮,帶著愧疚,說好是同盟的,她棄皇後於不顧,到底是她理虧的。
小皇帝心虛又理虧,皇後則感覺到她的真心,心中略帶苦澁,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你將他調走也是幫助我,你二人說了些什麽?”
她一側身,趙攸就看到她帶著微腫的臉頰,驚了下,眼中閃過震驚:“他打你了?”
皇後收廻手側身而坐,面帶窘迫,“無妨,你還未曾說方才的事。”
趙攸站起,左右看了一眼有些明白皇後爲何上妝了,多半是要掩蓋臉上的痕跡。皇後不讓看,她就歪著腦袋去看,近距離看到脣角也腫了。
她有些生氣,就道:“你上葯了嗎?”頓了頓,罵道:“方才溫軼被我氣走了。”
皇後從未被人這樣貼近地看著,以前在牀榻上是逗弄小皇帝,自己佔著主動權,現在反是被動了。她有些不適應,想要避開小皇帝的目光。
小皇帝不肯,她罕見地伸手去摸皇後紅腫的嘴角,嘀咕道:“還以爲你有金手指呢……”
皇後沒有聽清楚,擡首疑惑地望著她:“陛下說什麽?”
趙攸抿脣不說話了,一副不可說的模樣。她出殿讓若鞦去拿些傷葯,打些溫水過來,廻身時皇後還在坐著,她沒好氣道:“你就不疼?”
“尚可忍耐。”皇後淺笑,見小皇帝小題大做,心中自然感動。
趙攸自己愛顔面,自然將皇後也歸爲這一類人,讓宮娥將熱水置於外殿。在她們退下後自己伸手端至內殿,找到乾淨的錦帕,放入水中,廻身與皇後道:“你要卸妝嗎?”
小皇帝在殿內跑之不停,拿這個取那個,極是殷勤。皇後觀她身影,忽而想起多年前自己與母親相依爲命的事,她微微闔眸,不再去看小皇帝。
趙攸見她倚靠著妝台極是疲倦,小聲道:“你睏了?”
聞聲,皇後睜開眼眸,目光落在她手中打溼的錦帕上,自己伸手接過來:“我自己來就可。”
趙攸將帕子遞過去,將溫水給挪了過去,自己依舊坐在小凳子上,巴巴望著她卸妝。
皇後妝容清淡,似是不喜濃妝,這才沒有遮掩住臉上傷痕。她淨過面後,紅腫的傷痕更加明顯了,看著有些驚心,小皇帝感歎古代的尊卑。
若是她被她不負責任的父親打,定會拿大棍子打廻去,怎麽也不會甘心受委屈。
古代女子也會用口脂,皇後脣角很薄,淡淡的弧度,口脂去後就會看到櫻花般的粉色。她抿著脣角也很好看,趙攸摸摸自己的脣角,感受不出那份柔軟。
皇後卸妝後,見小皇帝一動也不動,恐嚇到她了,便想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陛下在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