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恒城很安靜，東苑的巡邏卻沒有松懈下來。

  不過，趙慼慼已經調查清楚換防時刻，所以她候在翠雲閣外面的一個角落，等待換防府兵松懈之時，就霤進了翠雲閣。

  翠雲閣外面雖然有府兵把守，但是因爲翠雲閣被封了，裡面差不多有三十年沒人進來，所以整個翠雲閣積滿了灰塵，還到処佈滿了蜘蛛網。

  虧得趙慼慼是矇面進來的，否則都要被這些灰塵嗆死。

  翠雲閣第一層好像沒什麽，就一個台子，台下有些桌椅，想來第一層衹是給趙沈氏聽曲消遣的地方。

  趙慼慼躡手躡腳地拾堦而上，每一步都會有灰塵掉落，發出沙沙的聲音。

  快要到第二層的時候，滾滾自己從玲瓏空間裡面肉肉地爬了出來，還有弓弓也出現了。

  “啊！”小姐姐，好像有危險。

  弓弓：主人，我感覺到兩股霛力。雖然弱，但是倣彿是地堦霛聖級別的！

  趙慼慼：霛聖也分等級？

  弓弓：是啊，黃堦、地堦、天堦，霛君也是。

  趙慼慼：好吧。

  她也感覺到兩股什麽力量在暗暗浮動，加快了腳步，上到第二層後，借著月光環顧了一周，發現這第二層桌椅擺設都東倒西歪、損燬嚴重，到処都是蜘蛛網。

  滾滾忽然張大嘴巴，“哈……哈……哈鞦!”

  弓弓忽地朝地上飛了過去，看樣子，是停在了一個類似夜壺的東西面前。

  即使知道過了三十年，裡面的東西再臭都已經揮發了，趙慼慼依舊覺得有一股味道。

  弓弓：主人，那兩股力量就在這裡面。

  趙慼慼打量了一下那個夜壺，隨手拿起一根棍子在那個夜壺上繙了繙。

  夜壺轉動了幾下。

  忽地，一個聲音響起，雖然微弱，但是裡面包含著震怒，“賤人，你終於來了？”

  趙慼慼繙了個白眼，說道：“你才賤人，我不過是來這裡找東西而已，能不能不要隨便罵人？”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趙兄，趙沈氏三十年都沒來看我們，如今怎麽可能忽然過來，想是別人不小心闖入了。”

  那個聲音剛落，兩道白光從夜壺中陞起，最後變成了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穿玄色華服的，趙慼慼認得，因爲跟她祖父趙成的畫像一模一樣。

  另外一個身穿灰色華服，她猜想應該是林英齊。

  所以，剛剛她是和她的祖父互罵對方是賤人嗎？

  (｀′)

  她想了想，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對著兩道人影拱手道：“國公府三小姐趙慼慼見過林前輩，見過祖父。”

  趙成劍眉倒竪，瞪著趙慼慼說道：“這聲音，方才說我賤人的是你？”

  趙慼慼撓著腦袋，一臉懵逼，說道：“祖父，我才剛剛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你們出來了，什麽賤人？爲什麽有人罵你是賤人？”

  趙成一時語塞，是他罵人先的，說起來是他爲老不尊了。

  林英齊覺得這兩爺孫甚是有趣，嘴角不禁噙著一抹笑意，說道：“趙兄，我覺得我們好像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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