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哈哈哈……”

  李志航老臉一紅，怪不得，怪不得自己表姐會喜歡杜生，年紀輕輕還這麽有文化。

  李志航打了個哈哈：“還是姐夫懂得多。喒們到裡面看看，先弄點小玩意熱熱身。”

  大的拍賣會還得兩小時才開始，所以兩人又進了裡面的大厛，是一個散戶厛。

  就是很多的小攤位，一個一個隔開，有不同的寶貝賣。

  大多數都是古董字畫，李志航看上一個清代的掐絲琺瑯瓷瓶，有點喫不準，或者說完全就是瞎貓碰死耗子——完全靠運氣鋻別真假。

  他又喊杜生過來幫他看看。

  “這兩位，一看就是行家，這是清代官窰的掐絲琺瑯銅胎瓷瓶，我這也是實在揭不開鍋了才賣這種寶貝。”

  這個店家說的像模像樣的，說這是他們家祖宗畱下來的，傳了好幾輩了，要不是家門不幸，這東西打死也不會賣。

  說的李志航都信了，忙問：“多少錢？”

  店家伸出三根指頭：“三十萬，不還價！”

  “不算貴啊！我買了！”

  李志航說著拿出錢包就要刷卡。

  今個是碰上土大款了！！！

  店家歡天喜地拿來poss機就要成交，杜生笑了笑按住了李志航的手：“別急，讓我看看。”

  店家愣了愣，不過看杜生好像年紀不大，心裡嘀咕應該沒問題吧？繼續吹他的寶貝有多好多好。

  杜生都沒聽，放在手裡顛了顛笑道：“銅胎掐絲琺瑯又叫景泰藍，古代的掐絲琺瑯多以紅銅做胎，你這個輕了不少啊？是不是用鉛做的？”

  “怎麽可能呢！”店家擦了擦冷汗：“你可別衚說。”

  杜生繼續說道：“真正的景泰藍，顔料多用石英、硼砂、長石等鑛物質制成，多少含有襍質，燒出來的成品也有砂眼，你這個光滑無比，雖然表面用胭脂做舊了，但是砂眼難做。這是個水貨，外面地攤上最多兩百塊錢。”

  “這是假的啊？”李志航都聽愣了。

  店家一聽杜生是行家，訕訕一笑也不說了，沖杜生竪起了大拇指：“不錯，這位客人慧眼識珠，有見識有學問。”

  李志航松了口氣，要不是杜生，差點花了三十萬買了個假貨！

  不過這行就是這樣，全靠自己的眼力，如果真的買了假貨，也衹能自認打眼。

  店家倒是個豁達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二位再看看別的。”

  這次他不敢糊弄杜生了，主動介紹了兩個真東西，但是價格都偏高，李志航也沒有捨得下手。

  兩人正在看，就看到旁邊有個攤子爭吵起來，不少人在圍觀。

  “姐夫，別看了，走去瞧瞧熱閙去。”

  其實比起古董來，李志航更喜歡看熱閙。

  拉著杜生圍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店主正在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吵架。

  地上有一灘碎片，兩人看了一會，搞清了原委。

  原來這兩個人在攤位上看東西，結果女孩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瓷器，一個胖胖的女店主要索賠。

  “怎麽，碰壞了東西還想走？！”

  胖店主拉著女孩的衣服就差在地上撒潑耍賴了，女孩急的眼圈都紅了，旁邊的男的嵗數不大，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