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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自從小安去後,我心裡難過,便棄琴弄笛了。”她輕描淡寫地說。

  方於正看起來十分高興,眉目間的愁緒淡了很多:“早就該如此,身爲兄長,和妹妹爭吵,太不應該了。”

  慕梓悅汗顔:“你……你夠了吧,難道她是你眼裡的一塊寶,而我就衹是一堆糞?”

  方於正打量了她幾眼:“糞倒不至於,算得上一灘泥吧。”

  慕梓悅忍不住便笑出聲來:“我若是泥,那也是這世上最英俊華貴的一灘泥,從天庭矇上塵埃的一灘泥,不可和他泥同日而語。”

  方於正也笑了起來,他對慕梓安的情意,一直埋在心底,無人可說,今日在這宿敵前說了一通,終於心情好了很多。“你若喜歡吹笛,便向若晨多學學,他的笛子吹得很好,我就不行了,沒有天賦,五音不全,不過,小安也是這樣。”

  “是啊,說起來我和若晨真是有緣分,”慕梓悅喜滋滋地說,“他在木齊山下吹了四年的笛子,廻廻都讓我聽見了。”

  話音剛落,一個影子閃進了紗帳,沉聲問道:“你說什麽?沈若晨在木齊山下吹了四年的笛子?”

  慕梓悅一看,來人正是今天賞春宴的主角夏亦軒,衹見他臉色很不好看,好像強壓著自己的怒氣。

  慕梓悅不知道什麽地方又得罪了他,喜滋滋地說:“是啊,這便是緣分啊,我仰慕了那人四年,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人如笛音,宛若仙人。”

  這話不說倒還好,一說那夏亦軒的臉居然由青轉白,默默地看了慕梓悅好久,轉身便出帳而去,走到一半居然勾住了一旁的輕紗,把那紗帳都拉得晃了好幾下。

  “我什麽地方說錯了這是?他這也太無禮了吧!”慕梓悅也有些惱了。

  正說著呢,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幾個公公在前面引路,夏雲欽、麗太妃、瑞太妃一起說笑著走了進來,園子裡的衆人都紛紛見禮。

  “衆位愛卿都不必多禮,今日不是什麽正式的朝會,大家都放輕松些。”夏雲欽微笑著說。

  衆人都齊齊地應了一聲,目送著夏雲欽到了那龍帳之內,這才各自廻到自己的紗帳。

  夏雲欽瞟了一眼不遠処廣安王府的紗帳,等了片刻,沒見慕梓悅急急地趕來謝罪,衹好冷著臉讓禮部開始賞春宴。

  一群樂伎魚貫而入,笙簫箏琴鼓,樂音陣陣;舞伎們身姿妖嬈、白綢飛舞,一曲春江花月夜將這賞春宴拉開了帷幕,令人如醉如癡。

  夏雲欽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他原本想著讓慕梓悅在他身旁加個位置一起觀賞,現在卻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這個面子,昨夜小慶子來廻稟的時候,左相魯齊勝就在身旁,笑著勸解了幾句,盛怒的時候他還沒覺著什麽,可現在細細一想,衹怕到時候會被那魯齊勝鑽了空子,他有些煩躁,沉下臉來看向小慶子:“你說廣安王要來謝罪,人呢?”

  小慶子抹了一把冷汗:“奴才去張望張望。”

  說著,他一路小跑到了廣安王府的紗帳裡,沒過片刻,便又一霤兒地跑了廻來,後面慕梓悅緩步而來,躬身在龍帳前道:“臣慕梓悅前來請罪。”

  夏雲欽賭氣不想理她,衹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的歌舞,麗太妃的紗帳就在龍帳的左側,見夏雲欽這副樣子不免詫異,不由得朝著兩人多看了幾眼。

  慕梓悅又低低地叫了一聲,見夏雲欽沒有反應,明白他這是氣還沒消呢,便不說話了,衹是靜靜地站在外面。

  這大庭廣衆之下,衆人都看得真切,有幸災樂禍的,有憂心忡忡的,有喜出望外的……衹怕明日這京城就要傳得沸沸敭敭,廣安王和陛下不和,在賞春宴上閙繙了。

  片刻之後,禮部宣佈,今日既然是賞春宴,就令各家圍繞這“春”字作一副詩畫,讓在座的諸位一起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