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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2)





  回到县衙,李斯恪环顾空空荡荡的院落,却见墙角的野猫,如今竟也成双成对了,心中更加惆怅。

  李斯恪唉声叹气的到书房找出娘子寄来的小像,抱在怀里摩挲,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相公,相公?”

  李斯恪睡梦中忽然听见自家娘子的声音,立时惊醒过来,“娘子?”

  张予安温柔笑了笑,欠身坐在李斯恪身边,抬手抚上他脸颊道:“相公,你清减了,脸上都没肉了。这些日子很辛苦吧?”

  “不辛苦。”李斯恪握住她手,依恋的摩挲着,又抬起下巴,轻轻的啄了一下。

  “只是见不到你和孩子,想的很辛苦。”

  张予安没有说话,只温婉的抿起嘴角,抬手抚了抚李斯恪的眼梢,望着他的眼睛里仿佛秋水盈动,看的李斯恪心里柔情满溢。

  “大人?大人!”

  “砰!”李斯恪正做美梦,忽的被惊醒,一个没留意,从床榻上翻滚下去,跌的四仰八叉,吓得张来脸色发白,赶忙过来搀扶。

  “娘子呢?”李斯恪刚从梦里惊醒,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只紧抓着张来追问。

  “娘子?她不是在老家和老爷夫人在一起么?”张来纳罕道。

  “她刚刚……”刚刚来了我梦里,李斯恪话说到一半,也发觉自己痴了,上饶距吉安数千里,哪能说见就见呢?

  见张来仍旧木着脸发懵,李斯恪自嘲的笑了笑,摆手道:“无事,是我糊涂了。你急匆匆过来,又有什么事找我?”

  张来这才收了脸上的不解,正色禀告道:“刚才韩主簿过来找您,说是按照本地风俗,年尾得由主官举办尾牙宴,怕您忘了这事,所以过来提醒一下。”

  李斯恪一拍脑袋,懊恼道:“哎呦,这事我还真给忘了!这两天光顾着给敏哥儿收拾行李了,快快快,去把韩主簿请进来,我要与他细商!”

  南边习俗与李斯恪老家迥然不同,上饶比较重视除夕,这里却比较重视尾牙。吉安一般把二月二祭拜土地公的日子叫做头牙,十二月十六叫做尾牙。

  虽说来此也有半年了,但李斯恪对此地风俗也还是一知半解,所以这些事情就全权交由韩主簿安排了。

  尾牙宴当天,李斯恪应邀去了县里最大的酒楼,说是酒楼,也不过就是个二层的小楼阁,但这在吉安已经是很好的地方了。

  席上,李斯恪客套的说了些辞旧迎新的吉利话,又与前来敬酒的大小官员,以及当地的乡绅富豪推杯换盏,直到宵禁时分,才醉酒熏熏的打道回府。

  次日清晨,李斯恪揉了揉隐隐刺痛的脑袋,穿衣下床洗漱。

  衙门里即将封印,得把收尾做好才是,想到这,李斯恪想起书案上还有厚厚的一沓公文,不觉头疼的又厉害了。

  “大人!不好了,大人!”刘丰着急忙慌的从门外跑进来道。

  “这一大早的,你慌个什么?好歹也得等我把早饭用了吧。”李斯恪放下洗脸巾,无奈叹气道。

  “大人,吉田和吉浦两个村子同临县的人打起来了!”刘丰扯着李斯恪的袖子着急道。

  “什么?”李斯恪不由提高了声音,实在是被这事打了个措手不及。

  “来不及解释许多,大人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听说临县的知县也过去了,您要是去晚了,咱们县准得吃亏!”刘丰急的直冒汗,扯着李斯恪就往外走。

  “且慢、且慢!好歹让我换身衣裳,这副模样怎么去见人?”李斯恪费力从刘丰钳制下挣脱出来,赶紧跑回房里换官服,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被刘丰拖着走。

  吉安县地点不大,但地形狭长,从衙门到海边哪怕是快马加鞭,也得走上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