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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学院地处偏僻,李斯恪辗转半日才走到门口。

  过了牌楼,李斯恪一抬头就见一块硕大的匾额横挂在门楣上,上书:求知学院。

  李斯恪上前两步,同门口的看门人客气道:“小哥好,我是院里李斯聪李学子的哥哥,听闻他病了,特意过来探望,还请行个方便。”说着,又从怀里摸了一角碎银子,塞到了看门人的手中。

  那看门人接过钱,点头道:“且跟着我从角门进,院里规矩严,总要小心才好。”

  “多谢。”李斯恪紧随其后。

  看门人见他老实,忍不住提醒道:“我看你也是本分人,回头到院里多劝劝李学子,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做人总要识时务才好。”

  李斯恪猛一听这话,心里疑问横生,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那看门人说:“这便到了,你进去院子直走,前面左转第二间便是。”说完便离开了。

  李斯恪拦他不住,只好先捺下不提,依言往前走。左转后,果然见第二间敞开着门,门口还有个小童在熬药。

  李斯恪拱手上前问道:“这里可是李思聪的住处。”

  那小童抬起头来,答道:“正是。你是何人?”

  “我是他兄长,前些日子接到信听闻他不好,我才从老家赶了来。”李斯恪道。

  “是了,前些日子李学子意外落了水,连夜的高烧,幸亏我家主人赶了来,给他请了郎中,这才保住他一命。”那小童点头道。

  “我也是奉命在此照料他,这药见天的给他喝,却总不见好,怕是在等你来吧。”

  李斯恪问道:“你家主人可是马先生?”

  “正是。”小童又道:“这药已经熬好了,你若是方便就先拿去屋里喂他,我去同马先生回个话。”

  “最好,劳烦了。”李斯恪拱手送他。

  小童走后,李斯恪立时就往屋里去,到了床前一把撩开围帐,就见敏哥儿禁闭双眼,神情萎靡的躺在床上。

  因这反复起烧的折磨,敏哥儿的双颊凹瘦,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发白,甚至干裂脱皮。整个人好似在火里烤,油里煎,睡得极不安生。

  李斯恪见弟弟这般狼狈模样,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红着眼眶哽咽道:“敏哥儿,都怪哥哥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许是因为听到了李斯恪的声音,敏哥儿竟放松了下来,双眉间拧着的眉毛舒展开了,呼吸也渐渐平缓。

  李斯恪拍拍他的手,起身去门外将小炉子上的陶罐举了进来,又将药倒入碗中,一点一点的喂给敏哥儿。

  刚喂完药,马先生便匆匆赶来了。甫一见面,他就对着李斯恪拱手致歉:“令弟如此,我有莫大的责任,实在有负你所托,惭愧惭愧。”

  李斯恪起身扶他坐下,说道:“先生治学繁忙,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不必过多自责。只是舍弟如今缠绵病榻,我做哥哥的总该给他讨个说法。”

  马先生道:“那是自然,不过老朽也是刚从外面讲学回来,所知不多,恐怕帮不了你。不过,院长大人已经在查了,相信不日便能给你答复。”

  李斯恪点点头:“多谢先生费心。”

  马先生又吩咐小童拿出两封银子,亲手递给李斯恪道:“这是老朽的一些心意,还请收下,毕竟也是我看顾不周。”

  李斯恪接过银子,谢道:“多谢先生,只是我还要照料弟弟,变不多送了。”

  “无妨,你自留步,我先告辞了。”马先生留下小童和银子,便起身离开了。

  马先生走后,李斯恪给敏哥儿盖好被子,便吩咐小童道:“我出去买些东西,去去就来,你先帮我看顾着他。”

  小童拱手应下。

  李斯恪安排妥当,便起身往城里走去,既是牛二传的信,找他了解才是正理。

  那马先生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只不过不愿说罢了。想来也是,自己和弟弟人微言轻,马先生有所顾忌也是正常。

  不过弟弟受了委屈,自己是一定要给他讨回公道的。意外落水?这个说法也就用来粉饰太平罢了,弟弟凫水可是自己亲自教的,才不会因为落水就起烧的。

  李斯恪径自往街上走,那牛二素日里最爱去茶馆赌坊之类的地方,李斯恪循着城里的这些地方挨个打转,果然在赌坊的人堆里找着了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