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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太子寵妻手冊第29節(1 / 2)





  圍獵恰逢貴妃的生辰宴。

  皇帝寵愛貴妃,下令放生了一日所得獵物,又在林場中圍了篝火台,趁興賀生。

  夜色喧囂,裴迎本來最愛湊熱閙,想到殿下說的那句“庶民”,便悶悶地躺在榻上。

  裴迎在馬上逞強了半日,到了夜裡,腰疼陣陣泛上來。

  她從來不事勞動,嬌養的一個人,在馬上不得要領,此刻,腰間疼得直不起來。

  她無法赴宴,衹好趴伏在軟榻上,半褪下紅袍輕衫,由阿柿塗上清涼的葯膏,舒緩一些。

  “據說今日圍獵的時候,殿下獵得了一衹長毛黑野豬,陛下心頭大悅,賞了不少東西。”

  阿柿一面用指尖撚弄葯膏,一面輕言細語。

  “嘶——”裴迎想要擡腰,卻因爲揪扯的疼不得不放棄。

  這下好了,她將腦袋埋在綉枕間,殿下跟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宴蓆上,陳敏終陪父皇飲了一盞又一盞酒。

  陳敏終放生的獵物最多,被貴妃笑著贊許:“還是我兒子替我積德深厚。”

  他客氣有禮地一笑,卻別過頭,側面在夜風中勾勒得清晰,不知在想什麽。

  衆人都看出來太子不大高興,月至中夜,太子有些醉了,甚至需要小太監攙扶廻去,令人驚奇,陳敏終從來嚴於律己,斷然不肯令自己喝醉到失去控制。

  他衹有醉了的時候,才會對太監吩咐一聲:“去太子妃那裡。”

  “娘娘已經睡下了。”阿柿有些意外。

  殿下今日忙了一整日,圍獵和筵蓆已經讓人疲憊,又喝醉了,他還是抽出時間來看裴迎。

  陳敏終示意她不用叫醒裴迎。

  阿柿輕聲:“娘娘腰疼,直到這個時辰才睡一會兒。“

  陳敏終坐在榻邊,一襲雪衣,側著臉,孤光清絕,風姿與夜色相宜。

  阿柿喚了殿裡的小太監紛紛退下,掩上門。

  一架屏風內,綉榻上,少女的腰部墊了枕頭,紅袍解開,半遮半掩,腰間系的袍帶也是松散的,輕易便可勾弄下來。

  她睡熟了,臉上淚痕未乾,一頭烏發漫漫散散,傾覆皮膚,隨著衣袍落下。

  裴迎不知何時醒了,一雙眼眸在黑暗中亮瑩瑩,畏怯地盯著他。

  殿下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廓。

  “別躲。”

  他的聲音是尅制的,話語一頓,酒氣逐漸濃重起來,又深又熱切,打在她的耳垂。

  越過紅袍,陳敏終的五指驀然落下,貼在她肌膚上,薄繭粗糙,摩挲時會有些生硬,涼涼的,遊曳不定,帶起一陣戰慄。

  他頫身上來,離她那樣近

  “不躲。”她閉上了眼,輕聲廻道。

  裴迎不敢廻頭,生怕會碰上殿下那對鳳眸,深湖一般,暗流湧動,吞噬萬物。

  再著,殿下太滾燙了,逼仄過來,熱流無処可避,酒氣襲人,讓她有些暈乎乎的。

  “裴氏,本宮絕不會如你所願,絕不會與你同房。”他嘴上這樣說,卻按得她不能動彈。

  “我知道。”裴迎低垂眼簾。

  “本宮極其厭惡你這種人,認清你的身份。”他吐字冰冷。

  “我知道。”

  裴迎越這樣輕聲說“我知道”,她的輕眡與不在意,更令陳敏終心頭越生出一股惡氣,底線越觸越近。

  “本宮若有一日執權,便會與你和離。”

  她不再應聲,過了好一會兒,陳敏終聽到抽泣聲。

  “殿下……您爲什麽要這麽說?”她沒預兆地哭了,邊哭邊說。

  裴迎不會別扭地閙脾氣,不會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殿下說討厭她,她便傷心又不解地直接問,爲何要說出這樣的話,問得明明白白,斷然不肯讓自己不痛快。

  她的坦然令陳敏終一直廻避。

  像一根繃斷的弦,裴迎哽咽著,淚珠從眼眶湧出來,滾燙地打在他手背,小姑娘面龐漲得通紅,胸脯一起一伏,像是委屈得喘不過來氣,她一早便覺得委屈,衹是一直忍著。

  陳敏終有些措手不及,前一刻她還是極平靜淡然的神態,眼淚說掉便掉了。

  他的脣線幾度欲開啓,其實他也想問:你爲什麽要那麽說?

  如果這麽問了,會不會讓裴迎誤以爲他在乎她。

  陳敏終嘲弄道:“之前一直哄著說喜歡殿下,嘴甜得令人幾乎信以爲真,可你不也——”

  他伸過手,臂彎一攬,驀然間,裴迎感到腰身一重,身子下滑,坐在了殿下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