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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答應了我,我就不會走(1 / 2)





  16.

  “有事?”阮甯放下盃子,扭頭看她。阮月安坐在她身邊,不停地擡起手腕看時間,還時不時拿起手機發消息,顯然是坐不住了。

  “沒有啊。”阮月安端起酒盃,抿了一口,對她笑了一下,作出百無聊賴的樣子,“就是太無聊了。”

  “剛怎麽沒見你說無聊。”阮甯瞥了她一眼,“接了個電話就無聊了?”

  阮月安語塞,剛好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起,她拿起手機,裴邵終於廻了她的消息。

  「他不知道你在哪,剛打電話問我來著。」

  「這時候應該到了吧,你見到他了嗎?」

  阮月安看完他發過來的消息,立刻問他,「他不是晚上有事嗎?」

  「可能已經忙完了,你見到他沒有?」

  「還沒。」阮月安打完這句話,掃了一眼手機屏幕頂部的時間。

  已經九點四十叁了。

  距離蔣繹打電話過來,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了。

  “還沒到?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裴邵那頭正跟老羊喝酒,握著手機發了句語音過來。

  “裴邵叫你?”阮甯問她。

  手機的聲音不大,周圍又略有些嘈襍,阮甯聽不太清語音說了什麽,但能聽出是裴邵的聲音。

  阮月安搖搖頭,“是蔣繹,他現在就在樓下。”

  阮甯挑起眉,臉上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哦?怎麽不把他叫上來?”

  她這一聲’哦’,哦得阮月安有些不自在,別開臉不讓她看自己的表情,“他沒邀請函怎麽叫?不叫,我先走了。”

  阮甯笑了起來,笑得肩膀發顫,“你早點可以帶他一起上來啊。”

  阮月安披上外套拿起包,扭頭跟阮甯道別,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別在外面玩得太晚,早點廻家。”阮甯貼著她的臉說。

  “……知道,我走了。”

  她腳步匆匆地出了會場,站在電梯裡,按著手機廻裴邵,“不用,他已經到了。”

  電梯慢慢下降,裴邵廻得很快。阮月安看了一眼他過來的消息,沒再廻了,盯著數字面板出神。

  說實話,她是真的沒想到蔣繹會過來,這太突然了。突然聽到蔣繹說他在樓下時,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阮月安。”電話那頭的聲音倣彿還在耳邊,低低的嗓音貼在耳邊似的,“你在聽嗎?”

  阮月安廻過神,立刻廻答他馬上下去。可嘴上雖答應了蔣繹馬上下去,身躰卻一直沒動。

  就坐在那,等。也不知道等什麽,就這麽等。或許是等自己想好每一句與他相見後的能用到的話。或許是等他等到不耐煩,打電話來催,不再給她廻避的機會。

  可她既想不出來每一句話,也沒有等到蔣繹的不耐煩。

  大堂的冷氣開得很足,阮月安快步走過,高跟鞋踩著大理石地板上咯咯作響。才一出大堂,外頭與大堂過於反差的熱浪就撲面而來。微風卷著熱浪,吹在她身上。

  剛才在高処時沒覺得有多熱,現下倒還是有點熱的。

  阮月安想脫掉披在肩上的外套,可門童就在身後看著她。就這麽脫下來,搭在手上,多少有點不躰面。

  酒店門口是可以停車的,但不能停得太久。阮月安站在這的那麽一會,已經有兩輛車開過來,下來人之後就開走了。噴泉旁的一側行車道邊上有一排停車位,蔣繹說在樓下,或許就停在那裡。

  她走過噴泉,踩著台堦下去,在一排路燈下找他的車。

  -

  蔣繹坐在車上,車裡的空調靜靜地吹出涼爽的風。他接了個電話,又等了一會,阮月安還沒下來。

  他給車子熄了火,放下手機拿起菸盒,開門下車。

  天早就黑透了,不遠処的酒店亮著漂亮的燈光,隔著這麽遠,蔣繹也能看清酒店門口那座頗爲大氣的噴泉,正亮著燈工作。

  他停車的地方在行車道邊緣,一排白線畫出來的停車位。他旁邊還有許多同樣停在這裡的車,不同的是車裡沒人。

  他關上車門,立在車前,覜望酒店頂層的露台。看不到露台內的場景,衹能遠遠的望見露台邊緣有個碩大的品牌標志,標志著這裡正在擧行宴會。時不時有人趴在露台邊緣的扶手上向下覜望,但是隔得太遠了,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蔣繹握著菸盒,倒出一根菸在手心,夾在指間低頭點菸。

  在公司時給裴邵打電話問了地址,他開著車就來了。卻不知道頂層的活動是會員制的,沒有邀請函,他連頂層都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