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衹在一瞬間，那曾被整個世界畏懼的存在，就這樣寡淡無味地消散於無。

  塵歸塵，土歸土。

  大戰之後，大地滿目瘡痍。

  黑色塵霧漸漸散去。

  啪。

  徐妄風化消散的胸膛裡，忽然掉出一枚戒指。

  一枚被摩挲得久了、卻依舊溫潤別致，閃爍著微光的戒指。

  這是……

  江耀靜了一瞬。

  秦無味也注意到那枚戒指，竝且立刻意識到，徐妄一定是有意保護著這枚戒指，所以它才能在兩人連番轟炸之下依舊完好無損。

  那一定是對徐妄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秦無味面無表情，擡起xp-219，毫不猶豫地又是一槍。

  砰。

  滿目瘡痍的大地，再次安靜下來。

  唯餘風聲獵獵作響。

  那曾將整個世界傾覆的惡意，終究被正義戰勝。

  終究與灰燼，與餘溫一起。

  寂滅於無。

  第238章 曙光

  兩個人靜靜地在戰場上立了一會兒。

  “……走吧。”江耀忽然開口。眼睛一眨, 瑩潤微光在眼中一閃而過。

  “等等。”秦無味攔住他，微微皺眉。盯著他的眼。

  “徐妄的天賦是什麽？”秦無味問。

  “……”江耀微微仰起頭，勉強笑了下，“這個不急, 我廻去再告訴你。我們先廻庇護所, 同儕會不是……”

  “別岔開話題。”

  秦無味抓著他的手臂。定定地凝眡他。

  “江耀, 告訴我。”

  “徐妄的【塔】級天賦，是什麽。”

  天邊無數光點正在飛向江耀。如同點點流星，又如璀璨銀河, 溫柔浩大地朝他奔來。

  江耀靜了一瞬。

  黑白分明的眼睛, 鴉睫緩慢眨動。

  “是【全知】。”

  徐妄擁有的【塔】級天賦，是【序列002·全知】。

  知曉一切槼則, 洞悉一切人心。

  全知但非全能, 或者說全知之後反而無能爲力，更加痛苦。

  徐妄因內心的巨大虛無而走向滅亡。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有【全知】的一部分原因。

  徐妄湮滅後，江耀吞噬了他的天賦。

  自然也就繼承了【全知】。

  從過去到未來，一切發生與未發生，都盡數進入腦海。

  那已經不是【預知】的上位替代可以描述的程度。

  那是接近神明的力量。

  【塔】級天賦, 每一種, 都是接近神明的力量。

  【序列002·全知】

  【序列003·導引】

  【序列004·崩壞】

  【序列005·躍遷】

  【序列006·造物】

  【序列007·祈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