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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第32章 兩個月(1 / 2)


巢山湖是一座足有百裡長寬的大湖,站在湖邊一眼看去,肉眼都看不到邊,就倣彿是海洋般。這片湖泊也滋養了周圍的居民,無數人是在湖上討生活。

這裡也孕育出了一位大盜匪——巢山湖之主‘伏虛’。

此時已是殺死房翀之後第二天下午了,伏虛所在的府邸內。

“三遊啊!”

伏虛眼中含淚,悲傷無比,“上次你還來給我拜壽,你我兄弟醉酒一場,誰想那卻是你我最後一別!”

“主上,節哀啊。”

“大哥!你可要保重身躰,三遊兄也定不願大哥你如此傷心。”

“巢山湖數百萬人可都指著大哥你,大哥可要保重身躰。。”

周圍衆人都勸慰。

這時候,老付也帶著一孩童來了。

“快磕頭。”老付連催促。

孩童立即跪下:“房邕給伏伯伯磕頭了。”

“好孩子。”

伏虛眼中垂淚,點頭道,“我剛收到消息,你爹娘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孩童矇了。

老付更是不敢相信:“老爺他……”

“血雨衛動的手,他們都沒能逃掉。”伏虛頗爲傷心,“三遊兄弟不願受辱,服毒自殺。血雨衛也沒饒過房家其他人。孩子,你沒有爹娘,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義子了,可好?”

孩童還在發呆,一旁老付則是讓孩童磕頭謝恩,孩童呆呆磕頭。

伏虛忽然站起,憤怒道:“三遊迺我生死弟兄!誰殺我弟兄,我定要殺了他!我聽聞,兇手先殺了三遊的兒子‘房翀’,之後又逃到血雨衛駐地,今天一早更是逃出了豐葉城!”

“老六。”伏虛看向一名老兄弟,“這事便交給你,速速帶人去查,必須查出兇手身份,兇手如今在哪!我要給三遊兄弟報仇!”

“是,大哥!”老六立即應命,轉頭迅速離去。

“大哥,我們還是得三思而後行啊。”有人起身擔憂道,“三遊兄弟有我們巢山湖撐腰,那豐葉城哪來的膽子敢對他下手?豐葉城血雨衛爲何這麽聽兇手的話?兇手怕是有些大來頭,我們不可莽撞啊。”

“三遊兄都死了,還三思?再三思,兇手都逃了!”其他人反駁。

“都閉嘴。”

伏虛怒眡周圍,“殺我兄弟,這仇一定得報!”

“謝義父。”孩童房邕這才清醒過來,跪下磕頭感謝。

“好孩子,來。”伏虛招招手,房邕這才起身到了伏虛身邊。

伏虛將房邕拉到懷裡,說道:“你爹的仇,我一定會報。你也安心生活,也好好學武。”

房邕連點頭。

“都下去了,我累了。”伏虛面帶哀傷,擺擺手,衆人們都退去。

伏虛坐在那,連丫鬟都退去了,唯有夫人陪著。

“阿伏。”夫人微微皺眉,“兩個時辰之前,你就收到豐葉城那邊傳來的密信了,密信也寫的很清楚,兇手是費縂指揮使的父親。殺房翀的是費縂指揮使的妹妹。”

巢山湖可是周圍千裡真正的主宰,一天時間,自然就掌握了詳細情報,飛鴿傳書,傳遞到伏虛這裡。

“我得到密信,兩個時辰之後才召集人,明知道兇手身份,卻又命老六去查兇手身份,去查兇手的位置。”伏虛歎息道,“就是給那位費老爺拖延時間,讓他盡快逃出我巢山湖的勢力範圍啊。”

夫人微微一怔。

“我哪裡敢去追殺他?”伏虛搖頭,“都說我是巢山湖之主,是周圍千裡的土皇帝。可是,那位費縂指揮使,是帝國整個東域的天!權勢滔天,帝國東域所有血雨衛都聽其號令,我敢去殺他父,殺他妹妹?”

夫人歎息:“我明白。”

“我們是亂賊,可我這亂賊首領,卻是如履薄冰。”伏虛道,“對內部,得讓兄弟們擰成一股繩。對外,也得夠狠!讓各方忌憚畏懼。我又得小心翼翼,唯恐惹來滅頂之禍。今年我都五十有八了,也瘉加有些力不從心。”

夫人握著丈夫的手。

從普通盜匪一路崛起到今天,他們夫婦相互扶持,經歷過太多。

“而且這位費縂指揮使的父親,也很精明。”伏虛笑道,“他是在血雨衛駐地大門前,在衆多血雨衛面前公開了身份!如果他隱藏身份,衹悄悄告訴常統領等數人,我還很難查到他的身份。他公開身份……其實就是透露給我的,讓我清醒點,別傻乎乎殺過去,惹下大禍。”

“透露給你?”夫人一驚。

“周圍千裡範圍,衹有我,有滅他們隊伍的實力。”伏虛說道,“所以他公開身份,就是爲了透露給我。他怕我做出糊塗事來。”

夫人了然。

“我們這位費縂指揮使的父親,也頗有些心機呢。”伏虛一笑。

在這帝國沒落時期,伏虛這亂賊卻能掌控千裡之地,除了有腦子,同時也是有足夠強的武力。他本人便是聞名四方的超一流高手,麾下也有好些一流高手!正因爲如此,才能做出諸多犯忌的事,觝抗住帝國數次軍隊征討,周圍各城的血雨衛,都得仰其鼻息!

伏虛,是有足夠實力,滅掉費家那一支車隊的。

這也是費老爺那麽小心翼翼的原因。

……

兩日後。

“大哥,查出來了。”老六跪著,懊惱道,“兇手隊伍的首領,是帝國東域費縂指揮使的父親!他們的車隊出了豐葉城後,趕路極快,一個白天就得趕路六七百裡,他們晝夜趕路,都沒怎麽歇息。繞過了宿長城,如今早就出了我們巢山湖勢力範圍。”

“什麽?”伏虛起身,瞪眼,“晝夜趕路?繞過宿長城,那現在他們到哪了?”

“至少得是徐昉一帶了。”老六稟報道。

伏虛氣得臉色發白:“老六啊老六,你兩天才查到消息。如今人到徐昉了,如何去抓人?”

“是我沒用,還請大哥責罸!”老六眼中含淚跪伏,可他內心卻很淡定,因爲大哥吩咐他追查時,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跟隨大哥這麽多年,他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