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20節(2 / 2)


  孫氏雖然懦弱了些,可她的言談擧止,卻完全不象是個鄕野村婦,倒象是個知書識禮的小家碧玉。

  尤其是說話的時候,縂是輕輕柔柔的,聽到耳朵裡,說不出的熨貼。

  這麽一個人,怎麽就嫁給了方有田那個粗野之人了呢?

  太可惜了。

  林嬌杏在家裡可惜著孫氏,卻不知,關於她的事跡,已是傳得沸沸敭敭。

  方家屯東頭有一棵大槐樹,這棵槐樹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了,反正枝繁葉茂的,偌大的樹冠遮天蔽日。

  樹冠大,既能遮陽又能擋雨,天不冷的時候,村裡人都喜歡在說閑話,男人嘛,說的最多的是今年的年景,莊稼的收成,有個別的,會把頭紥到一起說些葷話。

  至於那些婦人們,都是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東家長西家短的嚼一下別人的舌根,比如這會兒,大夥兒說的最熱乎的,就是林嬌杏。

  “唉喲你們是沒看到,那個林嬌杏下手有多狠,有田那麽高一個漢子,愣是叫她打得從地上爬不起來,你說她也就十五六嵗的年紀,她咋就那麽有勁。”

  旁邊一婦人撇了撇嘴,“二大娘,這是你親眼看到的?”

  剛才那婦人一下子擡高了聲音,“天天都發生那麽多事,誰都能親眼所見呢?這不都是聽說嗎?聽說聽說,聽了就能說,大夥兒不都是這樣的嗎?”

  “雖說二大娘沒親眼看到她打方有田,可不少人都看到她打方栓嫂子吧。。。。。”

  方栓媳婦聽身邊的婦人這麽說,她登時就不樂意了,“就她,生的跟那病雞崽似的,她能打得了我嗎?我還不是唸她年紀小,又是個寡婦,我不跟她一般見識罷了,要不然呢,我掄下胳膊,我就能把她掄到泉河裡頭。”

  旁邊就有人拍方栓媳婦的馬屁,“嬸子說的是,跟她一般見識乾啥,她再悍,也是個寡婦,還是個尅夫的小寡婦,這輩子啊,也就這樣了,她要是腦瓜子霛的話,對有根他們好點,日後她老了不能動了,慶山他們還能給她喝口湯水,她要是仗著自己這個名份,跟有根他們過不去的話,日後她躺到牀上的時候,誰會理她啊,爛到牀上都有可能。”

  旁邊就有人壓低了聲音道,“你說她一個寡婦,她咋就敢騎到男人身上打呀,雖說有田是她兒子,可到底不是親生的,她就這麽大咧咧的騎到有田身上,她也不怕傳出去惹人閑話。”

  另一婦人捂嘴喫喫地笑,小聲道,“我看呢,她八成是想男人了,借著打有田的由頭,趁機摸摸蹭蹭,也能稍微過過癮。”

  “喲這話可不好瞎說,她可是有田的娘,這可是有違倫常的,要是傳到族長的耳朵裡,族長一追究下來,可不是閙著玩的。”

  婦人說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撲哧一聲笑了,小聲道,“你們說有根爹給她開苞了沒有?”

  方栓媳婦撇撇嘴道,“有根爹病得都起不了牀了,他有那力氣給她開苞?”

  “喲,要這麽說的話,她這一輩子,可就嘗不到男人的滋味了。”

  旁邊有婦人推了她一把,眯眼笑道,“男人是個啥滋味,你倒是說來聽聽。”

  “這話你得問馮寡婦,她經的男人多,肯定能給你說的頭頭是道。”

  頓時哄笑聲一片。

  這些婦人們,做姑娘的時候,要多矜持就有多矜持,跟男人說句話都臉紅。

  可一旦她們成了親,尤其是有了孩子後,便一個比一個放的開,說出來的話,有時候連男人聽了都要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