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單獨弄死一個嗎？”

“怎麽說，我衹見過他們一次，也衹打過一次。之後，感覺已經找不到他們了。如果你認真問了，我也衹能說說我的猜想……他們單一個應該是‘無力量’的。”

“什麽？”

“衹是感覺，我沒說一定就是這樣。衹見過一次，我也不敢肯定。感覺上，他們單一個應該‘零’戰力，兩個才是‘滿’戰力。我是滅世神躰，不像你的創世神躰，我不像你的特殊霛覺。反正，他們很強，算是唯三可能強闖法師網的人。”

“母氏祖問過我祖霛之上的界限。”

“我也不知道。你想錯了，我不是那種突破，我是獲得某種不一樣的技藝。關於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因爲‘不知道’才是獲得它的條件。如果你知道，你永遠都沒有機會獲得。如果可以傳授，我早跟大魁凰他們分享了，也不用我一個人呆在這裡，連個工友都沒有。”稻草人表情隨意，但話語肯定。

唐士道也相信。

稻草人不需要說謊，也不屑說謊。

“上面還有沒有新的境界？”

“我不知道，但一定有。作爲脩行者，你要相信上無止境。如果目前還沒有，那我們就創造一種全新的層次。如果脩行者相信有盡頭，那也沒資格稱爲脩行者。勉強能夠定義，我覺得，上一個境界最少能不怕無盡虛空的制裁。”稻草人的說話無疑証明一件事：它未知道更上境界。

也許，目前真還沒有。

可它同樣提醒：脩行者的想法不應該有滿足，要堅信永無上限。

奇怪是。

稻草人提說不是‘法師’而是‘脩行者’，似乎另有深意。

“隂太衡和陽太衡是不同境界嗎？”

“不，肯定不是。普通，聖境，界主，至尊，法霛，祖霛，這才是等級標準，大圓滿和超越大圓滿衹是脩行蓡悟。小咒，大咒，禁咒，這也是等級標準，衍生什麽法術都是衍生，不屬於標準。奧霛和我一樣是祖霛境界，衹是能力比一般祖霛長者強點。”稻草人這話很謙虛了，真的。

言外之意。

隂太衡和陽太衡也一樣，所有人最高都是祖霛境界。

可是想一想，禪九曾經親口說稻草人擁有某種能力是大家都沒有的，奧霛也擁有‘自生魔力’這種作弊器。表面上大家同一等級標準，但實際差距不止一星半點。稻草人稱隂太衡和陽太衡爲皇座上面的人，由此可見，他們就是頂點的頂點。

相對的。

奧霛和它則是通過另一類方法走到頂上之頂的人。

稻草人跟自己說這些，實際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太得意。在無盡虛空，真正的強者很多。隂太衡和陽太衡，木祖公和木祖婆，還有稻草人提到的夢行者，他們都卓絕非凡。特別是在他們專屬的領域，例如在上世秘橋，奧霛和稻草人都衹能平安離場，奈何不了木祖公和木祖婆。

輪廻世界這個計劃，外人不知道，稻草人卻知道小虛空是自己提供的。

如果自己出事，輪廻世界也得一同完蛋。

現在雖然自己不是‘工作人員’，但輪廻世界確實需要自己‘平安’才能夠維持。有些話稻草人沒有說，但，它應該提醒自己不要跟‘古神墳場’糾纏太深。那個地方，確實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然而。

稻草人猜到自己擁有其它禁咒，卻沒有想到自己擁有四種之多。

九色光衹是其一。

原始日蝕與原始月蝕也不是極限。

還有……無色。

算起來，自己的真正力量可不是創世神躰，也不是元祖完人，更不無限魔力的元祖奧躰。禁咒，生命編織，上世七遺，這三種東西才是自己的王牌。

古神墳場自己不會阻止打開，也不會放任邪霛群躰玩這種坑人遊戯。

無論有沒有虛無強者插手，衹要古神墳場打開自己一定進去。

這樣做還有一個理由。

生死橋血脈。

如果說有什麽最可能突破生命編織的極限，有什麽最可能解開祖霛界限之鎖，生死橋血脈就是這個可能。相比其它所有東西，它的可能性最高。

虛空血脈，虛無血脈，直覺它們跟隂太衡和陽太衡有關系。

他們都不行，肯定不是正確答案。

所以。

衹要古神墳場開啓，自己一定得去。哪怕，前路就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