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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1 / 2)





  墨懒懒的问题,令冉秋的眼珠更加茫然和无措,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血液一般,“我不知道,可是除了死,我还有什么办法,只有死了,我才能够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语,只有死了,阿远才会知道我是有多么的爱他,我可以为了他去死,也只有这样,他才会理解我。”

  “天真,”墨懒懒半眯起眼眸,眼底冰凉一片,“可笑。”

  这样的想法不过于最过不负责任的想法,以死表示自己的爱情?这是最愚蠢的想法,如果都能够用死来解决,这世界上何必还要活着人呢。

  “你闭嘴!”被墨懒懒的话说的恼羞成怒,冉秋坐在走廊的栏杆上,脸色愤怒,“你懂些什么,你除了天天睡觉,你还会懂我是什么感受么?你命好,有墨染忧这样的男神陪伴着你,还有其他的青梅竹马对你好,可我不一样,我除了阿远什么都没了,我妈还让我去做婊子,她用那么侮辱的话来说,你这样的能够感受到我的痛苦么?

  你以为我想死么,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失去了阿远,阿远说要跟我分手,分手啊,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冉秋又开始哭泣了起来,指缝间眼泪滑出,声音悲切,听着就让人伤心落泪。

  看到冉秋这模样,她完全的就是把爱情当做了全部,墨懒懒抿了抿唇,眼珠闪动着冰冷的寒光,她的确是不懂,就算往后墨染忧要离开她,她也绝对不会以死来表示自己有多爱。

  死是最懦夫的行为,而且死也根本得不到什么。

  因为她爱墨染忧,所以她觉得不会让自己去死,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如果墨染忧哪一天要离开,那么她只会狠狠的抓住他,用千百种方法将他留下,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留下,留在自己的身边。

  墨懒懒的爱就是如此的霸道,她要自己掌握住主导权,而不是像冉秋这样,把自己的爱全都寄托在了男人身上。

  这样才是最过可笑的事。

  不过既然冉秋都准备死了,墨懒懒也就随她去了,刚刚那些话已经算是她的极限,她一向来不多管闲事,因为她知道,一般多管闲事的人都会被嫌弃的。

  她转过身,准备走进一班拿出书包就走人。

  看到墨懒懒准备离开,冉秋急了,刚刚那特别想死的心情已经过了,跟墨懒懒聊了一阵,也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现在她要走了,冉秋如何能不急,她开口喊住她,“哎,你怎么走了。”

  被冉秋的话叫住脚步,墨懒懒转过身,面色淡淡,“难道看你死?”

  她可不想要站在这,亲眼看着一个人跳楼而亡,这不是她的兴趣,她还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

  “你别走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我没有什么朋友,我现在都要死了,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冉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些这样的话,她自己把墨懒懒就像是当做了一颗救命稻草,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墨懒懒站立在走廊前,听到冉秋的话,便倚在一班的门后,淡淡道,“说吧。”

  反正这雨大,她也就当做听故事一样,由着冉秋说什么话了。

  冉秋低着头,身子在风雨中显得格外的渺小,“你能不能帮我告诉阿远,我很爱他。”

  “遗言?”墨懒懒挑眉。

  “遗言……”冉秋嗫嚅了几句,心情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片,“或许是吧,我的痛苦没有人能够感受得到。”

  在墨懒懒看来,不过就是失个恋分个手罢了,没必要看得这么重,不过现在这话说出来,一定会刺激到冉秋,所以她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

  “纸笔,”墨懒懒指了指她的书包,提醒道,“自己写。”

  墨懒懒的冷漠,终于令冉秋再度哭出了声,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令她痛苦,冉秋从栏杆上爬了下来,一半的身子已经被雨水打湿,她抽泣着,一边拿出书包里的纸笔,走到窗台下,那里可以写。

  她拿着笔,空白的纸张上显得纯洁无暇,冉秋就这么发着呆,写了两个阿远下去,就再也没了下文。

  就这样,冉秋发了很久的呆。

  墨懒懒也等了很久,终是忍不住走到她的面前,皱眉,“好了没?”

  她还急着回家,并不想多在学校逗留,冉秋这样是在耽误她回家的进程,她可没心思陪冉秋在这里耗时间,在她看来,快点写完遗言,快点跳楼就好了,哪还有那么多的事。

  女人就是麻烦的动物,一方面想着以死明志,一方面又害怕死亡,既然这么纠结,又何必想到死呢,人活着多好,能够干的事情多着呢,何必要想到那最极端的事情,让人痛苦不说,还让身边的人难过。

  不过这些话,墨懒懒也懒得和冉秋说,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她可不愿意多说些什么,给自己惹麻烦。

  听到墨懒懒的催促,冉秋机械般的回头,脸颊上满是泪水,“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明明心里有那么多的话,可到了真要写的时候,面对纸张,她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完全无法下笔,只除了阿远两个字,她便没了头绪继续写下去。

  墨懒懒皱眉,“想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该跟阿远说些什么,我们之前还说好了,要去京城玩,到时候空了再去国外,他喜欢的篮球明星,我都已经给他买好了海报,他上次说想要签名,我就托关系,拿了好久终于拿到了那个有签名的篮球,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也没来得及给他,你说我要是这么死了,那个篮球怎么办?”

  “让他自己去拿。”墨懒懒话语声轻飘飘的,给冉秋提着意见。

  冉秋将笔放下,圆珠笔在纸张上滚了两下,随之滚落在地面上,她有些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将头埋葬进去,“想了好多好多和阿远的事情,明明之前我们还是那么的好,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阿远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说过他要给我最为隆重浪漫的一个婚礼,他怎么可以食言呢,我是那么的相信他,我现在众叛亲离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不要我呢,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他了,可是为什么他不谅解我,反而要跟我分手呢,我不明白……”

  墨懒懒倚在门背上,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着,“你们在一起多久?”

  “认识的话是一个半月,在一起已经有两个星期了。”

  “……”墨懒懒有些无语,就这么点时间,就已经这么爱了?都可以为了范远去死了,这是谈恋爱么,她怎么觉得像是在过家家,“很爱?”

  她不解,不过于两个星期的爱情,为何会如此的深重,直到要跳楼自杀以死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墨懒懒一直生活在大家族中,对爱尚且是懵懂无知的,若不是墨染忧长期的在身边陪伴着,恐怕她根本不会那么早的开窍,她太过于迟钝,即使到现在开了窍,也不会把生命当做是儿戏。

  这样的墨懒懒,和冉秋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她是无法了解冉秋的痛苦从何而来。

  或许这个年纪的青春就是如此,一想不开,遇到一些瓶颈的事情,就要用死来解决,尚不知活下去才是坚强的表现,等过了这个年纪,在回想起当初的那些往事,恐怕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于犯傻,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当初的自己,更何况他人了。

  听到墨懒懒的问题,冉秋点了点头,将头从手臂中解放,抬起看向墨懒懒,眼前的少女是那般的尊贵优雅,而相比较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对,我很爱阿远,我觉得以后我肯定会是嫁给阿远的。”

  你看,就连此时的想法,都是如此的天真无邪,令人想要嘲笑。

  墨懒懒淡淡的笑,衬托着那张小脸,格外的精雕玉琢,“你爱他哪点?”

  冉秋愣了愣神,从而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我爱他哪儿,可是我就是爱他,无论如何我都只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