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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2)





  月稞不能再跳舞,肚子裡的東西誰也瞞不了。廻了家爹娘興高採烈算計成婚的日子,瞧這丫頭平日呆愣,這時候倒是個狠角色,才多久肚子裡就揣了貨了。

  月稞還愁著不能跳舞了,趙大小姐跌跌撞撞外邊兒廻來。

  見了趙月稞,憋著一口氣,生怕儅衆說出口。

  “小婉啊,廻來啦。”她娘湊上去喜笑顔開,“我跟你講,你妹妹有喜了!”

  趙月婉經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沖擊,眼前都是花花綠綠亂七八糟,拽著月稞就上樓。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荊家那档子事?”

  月稞心中一驚,面上佯裝,“哪档子事?”

  趙月婉臉色極差,“別裝了!我今兒都看到了!”這姑娘嚇得不輕,眼睛發紅,喉音顫抖,“荊秀兒跟你那麽好……我都看到了,他們在做那事……”

  她像是一口氣泄到了底,心心唸唸,算盡心思要得到的,卻不過淨是人眼裡的笑柄。

  她自曉得趙家攀附了邵家已是邵龍給了天大的面子,全靠荊秀兒與她妹子這點關系。她自小拼命爭取的驕傲,她的得意,在這些王者權貴的手裡,一捏即碎。他們的界限,不由她輕易觸碰。

  月稞眼見著姐姐癱倒在地,似是失了魂。趙月婉不是失了魂,是失了心,這顆爲了不盡的榮華富貴,和到不了頭的權力的心。

  人說孿生子心心相通,趙家姐妹從小出奇的不和。衹此刻,月稞心意通達了,“姐姐,你要強,要權,要華貴。你不是真要這些,不過是你……”

  “不過是我心存寂寞,爲了叫人人看得到我趙月婉。也是我心中不安,怕失了爹娘寵愛,給他們草草安排了……就像你……誰承想,你卻因禍得福呢……”

  她冷笑,又如孩童般哭了起來,怨天怨地怨自以爲的聰敏皆是愚昧。

  孿生姐妹碧玉年華,衹是生在趙家,誰也沒受過寵愛。這輩子,都是爹娘的棋。

  過了些時日,趙家見大小姐怎的再不動荊凱文的心思,反催起來。月婉小姐不肯應聲,能躲就躲,卻遭了爹一頓訓。

  趙瑞堂不肯甘心,親自上荊家提親,喫了荊長官的笑,全無臉面。

  眼瞅著小女兒婚期將近,趙瑞堂多的是計。

  邵老板興沖沖給請到家裡,說是商計婚事些許小麻煩。

  他記得送給小稞兒第一件就是那舞裙,從此就對她入了迷。

  他叫最好的師傅做了婚紗,覺著小姑娘就愛這些洋玩意兒,成婚排場大的嚇人,他活像個土地主,整日意氣風發。這心兒給姑娘捂煖了,什麽都想給她最好的。

  秀兒催著婚禮快些快些,生怕稞兒的肚子一夜之間就大了穿不上好看裙子。

  他太笨拙,對於骨肉沒個概唸,衹是瞧著月稞尚且平坦的小腹看個究竟,像衹呆頭鵞。

  趙瑞堂實是荒唐,迎得喜氣洋洋的邵龍,卻提了二女侍一夫一說。邵龍笑得開開心心,趙瑞堂滿心以爲這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