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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吴越忧心忡忡地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去医院了。”

  赵忱之一口回绝,说自己躺躺就好。

  吴越说:“以你这样的吐法必须挂水,一是消炎,二是补充水分和葡萄糖。你不但吐,还发着烧,居然从早上到现在就这么熬着吗?”

  赵忱之始终不肯,吴越一生气,扑到床上把他拉了起来。

  “走,我背你!”吴越说。

  赵忱之笑道:“我要你背做什么?”

  “那你自己走?”

  “我不去医院。”赵忱之相当执拗。

  “你这个猪头!”

  吴越火了,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找到手机,给孙江东打了个电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你的时候到了!”

  孙江东正在医院值班,一旁依旧有欧阳陪伴,或者说监视。他看了一眼欧阳,转身捂住嘴巴小声问吴越:“干嘛?你要死了?”

  吴越说:“赵忱之要死了!”

  “年纪轻轻死老公?”孙江东说,“很好哇,就是往后难以打熬些。”

  “你少放屁。”吴越说,“他头痛发烧,吐得厉害,自己诊断是肠胃型感冒,又十分死硬地不肯去医院,要不你过来替他挂瓶水?”

  第二十三章 传染

  孙江东是有正经行医执照的,他头一年在公立三甲医院上班时,就在急诊科里混出一点了名堂。并且他还独当一面,绝大部分护士干的事情他都能做,包括肌肉注射和静脉穿刺,药剂师的也不在话下。

  孙江东瞥了一眼欧阳,对话筒小声说:“唉,我现在身不由己,上头有组织领导。”

  那头吴越说:“跟组织请个假!”

  孙江东于是眼巴巴地望着欧阳。

  欧阳问:“什么?”

  孙江东说:“出诊。”

  “谁?”

  “吴越的金主儿。”

  “哦,他!”欧阳对赵忱之还有些许的印象,“他病了?”

  孙江东说:“是啊。万一他不慎英年早逝了,吴越一定会把棺材抬到咱们医院来的。你听过吴越哭灵没有?其实一唱三叹还挺好听的算了我不去了吧……”

  欧阳说:“好,那我喊小马和老黄送你去。早点儿回来,记住你欠我二百万。”

  孙江东哭丧着脸说:“心肝儿,我没有欠您钱啊!”

  “欠了。”欧阳说,“你自己的赎金。”

  孙江东在小马和老黄的挟制下坐上了医院院子里一辆锃亮的豪车。欧阳冲车子挥手,抛了个飞吻说:“早点回来!”

  吴越守在赵忱之的床头,专心地听着楼下的动静,终于他看到了雪亮的车灯转过别墅区的拐角,打在了赵忱之家颇为气派的庭院大门上。

  他赶紧下楼为孙江东开门。

  孙江东说:“吴越你稍等一下。”然后力劝两位押送员先回去。

  那两个人担心欧阳责怪,先是不肯,后来发现再不同意孙江东就要当着他们面在门上碰死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开车走了。

  吴越说:“组织上管理这么严格啊!”

  孙江东辛酸落泪,说不知道为什么,组织居然还诬陷我欠他的钱。

  他跟着吴越上楼,仰头望道:“这个房子的装修风格,让我想起一个四字成语。”

  “怎么?”

  “纸醉金迷。”孙江东说。

  吴越心想果然这是我的朋友,他引路道:“赵总在走道左手第一间房里躺着。”

  孙江东问:“吴先生,你是要我把他治死,还是治活?”

  吴越说:“能治死当然最好,但还是不要吧,我司目前需要他。”

  赵忱之正发烧得迷迷糊糊,由于关节酸痛他并没有睡着,听见响动后勉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低声说:“哦,原来是陆军总院的专家。”

  孙江东说:“没错就是我。止吐药三百八十元一剂,葡萄糖八十元一瓶,我给你挂两瓶水,一瓶里面有止吐药,一瓶就是葡萄糖,每瓶250ml。加上出诊费、检查费、医疗机械等等,总价八百六十元四舍五入一千元整,一分都不许少。”

  吴越问:“不用抗生素?”

  孙江东说:“不用,过几天他会自己好的。”

  他熟练地配药,把输液袋递给吴越,拆开输液器,抓过赵忱之的手,找到手背上的小血管,一针就扎了进去。吴越站在床头,高举着输液袋。

  孙江东贴好最后一条胶布,说:“完事了!”他凑近了问赵忱之:“钱呢?”

  赵忱之说:“在我西服的内兜里。”